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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陰狠男皇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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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陰狠男皇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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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璨放開拉窗戶的手,後退幾步,安靜地站在那。

司顧心縱身一躍,便進來了。

衣著不同於往日的華美嬌艷,反倒是一身玄色的衣袍,墨發以玉色的錦帶隨意束起。

少了幾分妖冶,多了幾分煞氣陰冷。

幾乎是在看到司顧心的一瞬間,司顧心看到小皇帝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不少。

想不到自己臨走前給他找了那麽多事,還是沒能攔住他。

齊璨出聲了“兒臣拜見母後。”

心火噌地一下就冒上來。

司顧心上前,捏住齊璨的臉,一雙鳳眸淩厲“見到本宮便如此讓你不喜?”

“既然知道,母後為何還要來。”齊璨面無表情地對上他的目光。

司顧心一時間氣惱得不知作何言語,將人甩在了榻上。

齊璨也不做掙紮,只是平靜地陳述著事實“佛門聖地,你若敢行那汙穢之事,我便死在這也無妨,做處墓地也是寧靜享受得很。”

承認吧,你根本就不會讓我死。

就是不知道了,是不舍得還是不能。

司顧心手撐在齊璨耳邊,束發的帶子松了,飄然落在齊璨的脖頸處。

司顧心忽然就笑了“好玩的方法千千萬萬,不一定便要做那等事。”

“本宮也確實沒玩過這法,便由陛下教教本宮。”

司顧心勾起那帶子,縛住了齊璨的雙眼,雙手繞到她腦後系上了結。

黑暗突然籠罩住雙眼。

齊璨下意識地抓了手中的衣物一把。

冰涼的手覆上那只纖細的手,抓在齊璨的頭頂上。

司顧心感受到齊璨抓的那一下,笑顏如花。

“陛下可是怕了?不過,不得不說,陛下這副模樣可當真是比得那青苑的小倌。”

“哦,不,是比那小倌兒還要惑人心神。”

到最後,司顧心還是沒能成功地折磨成齊璨。

為什麽?

因為齊璨睡著了。

白日裏做了那麽多事兒,而且本來就流產沒多久,最容易累。

就在司顧心蹭來蹭去的時候,齊璨雙眼一閉,宛如老僧入定。

聽不見,聽不見,什麽都聽不見。

最後真的頭一歪就睡著了。

饒是司顧心遇到此情景,也是......

司顧心手半撐著腦袋,側身看著身邊睡著的小皇帝,指尖繞著少年的一縷青絲,不知在想什麽。

眸光一轉,看向了角落裏的一小捧毫不起眼的灰燼,再轉回到齊璨身上。

深夜裏,一句話隨著晚風飄出“本宮說過,本宮若一日還是太後,你便一日還是皇帝。”

竹林裏。

“羲寒。”一聲輕輕的呼喚。

在林中采露的清絕無一絲反應,依舊繼續著手上的事。

司顧心拂袖,在石板上坐下。

“你這采露的習慣還是未曾改變。”

清絕手上的動作微頓,卻只是一瞬“太後娘娘光臨本寺,未曾告知,有失遠迎。”

司顧心笑了笑,似乎對他這冷淡的對待沒什麽反應。

雙手往腦後一枕。

“羲寒,可想做皇帝?本宮便做你的皇後如何?”

清絕轉過身,聲線一如既往的溫和“前塵往事盡斷,還望太後娘娘不要妄言。”

司顧心無聲地笑著,沒再說話。

晨曦微微透亮。

齊璨猛地睜開眼,刷地一下從榻上坐起來。

看到昨夜那個神經病沒在旁邊,手往床頭的外衣最裏側摸索著,摸到了熟悉的錦囊才松了口氣。

齊璨朝門外喊了聲“小福子,如今什麽時辰了?”

“回稟陛下,還有兩刻便辰時了。”

齊璨趕緊下床穿衣,吩咐小福子等人為自己洗漱。

昨夜她在司顧心未來之前,便讓人傳話吩咐了大理寺少卿在大殿等候。

齊璨突然有點慶幸自己還算有預見,是叫人在大殿等。

大殿辰時上香人多,紛紛攘攘。

做起事來方便些。

想想若是叫他來禪房,現在司顧心這魔頭來了。

自己分分鐘涼涼。

進了大殿,如齊璨所料,殿中香客眾多,人擠人。

與一個穿寶藍色袍子的人擦肩而過,齊璨將手裏的密信交到他手中。

特地吩咐過的。

寶藍色、缺口的玉佩、黑色的穗子。

這樣即使認不到人的樣貌,也能找到。

至於為何選擇了他。

齊璨想起了李院使的那張名單。

這大理寺少卿張瑞澤似是新晉的青年傑俊,不倒向太後的黨羽,但也聰明,沒有明確表達自己的立場。

但據原主的記憶,這人是尊於皇帝的。

在朝堂之上齊璨也觀察過,這人總能毫無痕跡地落太後那一派官員的絆子。

畢竟嘛,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

齊璨坐在禪房裏的蒲團,眼睛看著佛經,心思卻並不在上面。

那封密信,是吩咐張瑞澤看好時機救永安王出來的。

這永安王可是實打實的忠君之人,雖然也參與過奪嫡之爭,但敗了便不再動歪心思,老老實實鎮守邊境,掌握著兵力卻並無擁兵自重的心思。

至於永安王背後的邢家,則是重要的一環。

邢家,世代忠誠,可用。

並且十分有用。

齊璨去齋堂想找清絕玩的時候,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一幕。

清絕在院中曬藥,司顧心就坐在樹下的貴妃椅晃著,眼睛落在清絕瘦削的身影上揉碎了春日的光影。

唯美。

齊璨心底微嘆,突然就能理解原主被活活氣死了呢。

這撲面的老夫老妻的氣息,直接吃狗糧吃死。

說實話,司顧心要沒了那副鬼畜的模樣,這五官多好看。

司顧心的身子微微一斜,瞥了眼角落裏的齊璨,沒在意。

齊璨等了一天,都沒能找到機會和清絕單獨玩。

郁悶到在禪房裏抄佛經。

抄著抄著,齊璨停了筆。

有些沒由來的熟悉感。

手被另一只帶著寒意的手握住了“陛下的字可真是女兒氣呢。”

譏諷的語氣十足十。

齊璨“......”

你特麽的不說話,沒人把你當啞巴。

身後的人笑得肩膀發顫“寫的竟是閨中女子用的簪花小楷,當真是好看。”

“不過陛下生的如此女兒態,想來穿上女子的衣裳怕是連女子都要自慚形穢了。”

司顧心忽地貼近齊璨的耳尖“難怪是身下之人。”

齊璨逐漸面無表情,一個手肘就往後打。

可是司顧心早就輕飄飄地後退開了。

渣男,白天就撩清絕小師父,晚上就來折磨她。

終於在一個雨夜,司顧心被宮裏的大太監有事尋了去,齊璨才得以找到清絕玩。

齊璨去找他的時候,清絕屋裏的燭光還亮著。

齊璨輕手輕腳地進去了,見清絕還閉著眼睛在誦經,便安安靜靜地蹲在角落裏等。

可憐..弱小卑微。

齊璨也是為自己抹了把心酸淚,要不是有求於他,這是何必呢。

直到清絕把經書合上,似乎才看到蹲在角落的齊璨,無奈地笑道“如此晚了,陛下還不歇息?”

齊璨蹲在那,眼睛像浸了水的玉珠子“小師父你都不來尋朕玩。”

一身白色僧袍的清絕在燭光下顯得溫潤如玉“太後與陛下關系不和,小僧若是去尋了陛下,只怕是陛下要不高興了。”

耐心的解釋,充分地展現了他的包容。

似乎想起來什麽,清絕從蒲團上起身去了裏間拿了套衣物出來“陛下淋濕了,恐感風寒,快些換上罷。”

屏風後,齊璨輕輕地聞了下手裏的衣物,是幹凈的草木香。

換完衣服的齊璨出來,和清絕一同坐在桌旁。

清絕在袖口中掏了掏,拿出來個草蚱蜢放到齊璨手心裏“采藥閑暇時做的,陛下莫要嫌棄粗陋。”

這可真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哄了,齊璨啞然失笑。

端詳著手裏的小蚱蜢,齊璨突然說道“你,想當皇帝嗎?”

面前的少年唇紅齒白,桃花眼中仿佛進了一汪溪流,幹凈透徹,臉上是少有的認真之色。

還未等清絕說話,齊璨繼續道“你可知,你是先帝之子!皇貴妃所出!”

清絕面容一瞬間陷入呆滯。

“況且,如今朕勢微,太後主掌大權。至於太後對於不平黨羽的處理方式,想必清絕你肯定有所耳聞。殘忍、血腥鎮壓,這便是他的手段。”

“而太後的本意便是攪亂這天下的水,時日一久,天下必然起義不斷。到時候百姓再次被戰爭波及,民不聊生。”

齊璨站起來“而你們雖口口聲聲普度眾生,卻拘於這一小片靈音寺,與世隔絕。”

“先前的高祖皇帝能拖去袈裟穿戰袍,為何清絕你.....不能脫了這袈裟為皇呢。”

齊璨頹然地坐回椅子上“朕,做這皇帝實在是難有所作為。也累了。”

清絕陷入了沈默,扇子般的羽睫斂下一片陰影。

“小師父,抉擇在你,我不幹涉。”小少年突然笑了起來。

冒雨回到了禪房的齊璨手下按著門,微微松了口氣。

一口氣背完腹稿真累。

還好,充分發揮了多方面論證觀點的方法。

“陛下這是去了何處?一身濕氣?”

屋裏的蠟燭陡然被點亮了,原本齊璨以為的司顧心居然去而覆返,端坐在榻上。

小皇帝笑得無辜“去尋了清絕師父玩。”

司顧心秀氣的眉頭一皺。

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,這惱怒是惱怒小皇帝還是惱怒羲寒。

沒過兩日,齊璨便被司顧心迎回了皇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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